何潇潇的嘴角抽了抽,“喀嚓”一声,迅速把暗格重新扣死。
她又想起刚才那个小宫女跑过来说什么来着,二驸马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
过了半炷香的功夫,朝花公主咬着手指,脸色发白,在房间里来回转圈圈。
这匕首哪来的?这上面的血迹哪来的?这个暗格就在公主的枕头下面,看起来和她脱不了干系。
看了看自己的纤纤玉腕,深吸一口气,估摸气沉到了所谓的丹田,马步一跨,低喝一声,奋力一拳捶向墙壁——
龇着牙甩了甩手,朝花基本可以确认,这具身体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任何内功,自己就算拿着这把匕首,想刺杀一名正常男子估计有些难。
但朝花本尊贵为公主,难道公主想杀个人还需亲自动手?实在于理不合,那么这把带血的匕首又是哪里来的。
房间里没有线索,脑子想了太多可能性,隐隐发涨起来。这时,外面传来了钟鼓楼上的鼓声,夜深了,她决定先睡觉,明日再议。
在她还是何潇潇的时候,天大的事,都没有睡觉重要。
合上眼之前,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什么事,那张白衣美人图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是谁?
最后到底压不住困意,悻悻然地翻了个身,睡了。
半窗残月,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早,朝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睁开眼睛,吓得一激灵坐了起来。
床的四周静悄悄地围着一群宫女,宫女们每人手捧一个红木方案,上面摆着罗裙首饰,石黛粉英胭脂口红,一副她好像要大婚的样子。
“公主,您醒来啦?”今天伺候她的是寒梅,身着一袭淡黄色的纱裙,笑靥如花。
朝花倏地紧张起来,“我是不是说了什么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