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讶异道,“公主您昨晚睡得十分安稳,并无梦呓。”
“那你们这一大早?”
寒梅的眉梢带着笑意,“公主,每次萧质子进宫,您都要从新衣里仔细挑选一番,奴婢们怕耽误时间,一早就准备好了,这不是再等您起床。”
朝花扶额,堂堂公主花痴成这样,这个萧质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趁着寒梅帮她描眉画眼的功夫,她不动声色地问道,“萧质子,他是什么背景来的,我有些恍惚,怕记错了什么,到时候说错话就不好了。”
寒梅抿嘴直笑,“放心,公主,您每次见萧质子都说不出什么话的。”
朝花在心中叹气,电光火石间,忽然又想起那幅美人图,该不会,那图上就是这个姓萧的吧?
那男子杨柳细腰弱不禁风,给他一张三条腿的凳子估计都能坐得稳当,这种类型,从来都不是何潇潇的菜。
男人嘛,第一条标准就是得有点男人的样子,她顿时对于这次会面兴趣全无。
萧质子单名一个琰,字景和,文采斐然,是皇上钦定的教六公主诗文的老师。
只要宫里传唤,他便能拿着腰牌随意进宫。平日里朝花公主都是借口请教诗文歌赋,让萧质子在课后到她的宫里来聊聊天。萧琰只当她是认真向学,每次还特地留下作业。
然后朝花公主又借着交作业的名头,约他再见面,如此循环反复。
这个做法,换作何潇潇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等到半个时辰后她在内殿见到了萧琰本人,彻头彻尾地呆在原地。
眼前白衣黑发的男子,长相和画轴上别无二致,但偏偏哪里有些不同。
风姿极美,五官出尘,舒眉浅笑如高山流水,弯起的嘴唇似三月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