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留着这把扇子作甚?”花千宇看向桌上木盒。
“你——”
花千宇无辜道:“不怪我,东西是我当初‘吊唁’你时翻出来的。后来看你手上还有一把差不多一样的,本来没在意,早时听你说你的折扇皆仿自诸葛行云手笔,稍加推测便知道藏在扇盒不曾见你使用的这把是原物。”
“这是多年来我第一次把它从藏处取出,”花千树离了桌旁,缓缓背过身,“我只是忽然想起有这样东西。”
“罢了,”花千树有自己的做法,花千宇也不强加干涉,“信你拿着就是,我已同明熙约好,隔几日明熙便会托人到花满楼去取信,往后亦然,还劳树哥帮我把给明熙的信和家书区分,再把信转交明熙。也劳树哥把明熙写给我的信盖上花府的印章,再转寄于我。”花千宇拿起桌上的信,给花千树递去。
花千树接过,问:“为何不现在送去,又或者明日?他不为你送行?”
花千宇摇头:“我与他约好了,不做告别。”
“我离京后呢?”花千树又问。
“托树哥信任之人处理即可。”
“这般相信我的眼光?”
花千宇点头,又道:“若真无合适人选,只能拜托墨哥了。”
“好。”花千树收起信。
花千宇准备转身出这房间,重新给回花千树一人静思的空间,但想到什么,他停住了动作,道:“要不是我拦着,墨哥定会冲出去把诸葛行云教训一顿……”
花千宇低声呢喃一句“我在说什么呢”,随后再对花千树道:“其实不管发生什么,他总是你商量事的最佳人选。无论如何,他总会站在你这边——我亦然。”
花千树勾起嘴角,回了声“好”。
花千树知道花千墨并非无所谓弟弟是否断袖,过往花千墨那般表态是知道他在说谎,而如今装作不在意也只是顾虑到他的心情。
他有一位好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