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总能治愈他。
花千树看着花千宇的背影,缓缓道:“也许曾经喜欢。”
花千宇顿住脚步,静静听他吐露心声。
“但……”他难以将复杂心境准确讲述,“已经是曾经了。”只能如此道。
……
从花千树别院出来不久,花千宇随着下人到客堂见了在客座等候的安明镜。
挥手叫走下人,花千宇坐在安明镜斜对面,听安明镜道:“边塞的生活可不只有战事。”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苦,是你即便在都城外受人追杀也体验不到的苦。我想你已有所了解,但听人转述与自身所感二致……”
“哈,”花千宇轻笑,“太子哥哥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苦吗?”
“什么?”
“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活在底层的命运。”
安明镜打趣:“底层?封你一个闲散将军还委屈你了不成?”
花千宇无奈,解释:“宇就算在塞外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能明确这只会是我漫长的人生中的小部分糟糕经历,与那些世代受贫疾所苦的黎民相比,一时的不如意又算得了什么?”
安明镜沉默了会,一直端着的茶杯也放下了,他看向花千宇,赞叹:“你倒是通透。”
“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