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有些失态,于是他匆忙离开,选择避而不见。但当花千宇告诉他,诸葛行云想见他时,他由衷地感到高兴,还有……怕。他无由来地感到害怕,所以他以被禁足作由,为自己推迟了再见的时机。
过去太久远,他忘了,所以他平静面对。
他没忘,只是不去想了,所以他以为自己很冷静,却总是做出与理性相反的举动。
……
“盒里装了什么?”花千宇踏过门槛,问。
“没什么……古董罢了,”花千树把木盒推至一旁,“有事?”
花千宇坐在他身旁的鼓凳上,把手中信放到了桌上:“如今信无法送入宫,能劳树哥帮小弟一把吗?”
花千树吃惊:“我是你亲哥吗?”这样的疑惑他提过不少次。
花千宇无情回话:“亲哥还有,爱人只有一个。”
闻此,花千树叹了口气,故作正经地问:“你真舍得让二哥送死?”
“嗯?送个信能让你死?”
“让我溜入宫中送信和送死有何分别?我身手还没快到躲过禁军捕杀的地步。”当然,这只是玩笑,花千树想自家小弟还没傻到为送一封信让他做那夜行刺客。
花千树装傻,花千宇也就把他当傻子,好声好气解释:“没让你飞檐走壁亲自送信,只是希望你把信交给诸葛行云,托他在早朝后转交。”
“这和让我去死有分别吗?”让诸葛行云把信转交这点,他还真没想到。
“你当真不喜欢他?”
花千树起身,居高临下,答:“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