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分钟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等男人终于能睁眼,面前早已空空如也。
他看着消失在拐角的车屁股,表情阴沉。
男人的皮肤很白,但并不是健康的白,长的倒是不难看,五官菱角分明,称得上出挑;可惜—双黑沉沉的眼珠子破坏了那份俊美,犹如—汪死气沉沉的臭水。
他捂住脸,忽然怒极反笑起来,bao露在手指外的那只眼珠子里血丝密布;眼神执拗又疯狂,像头发了狠的凶兽,旁人不经意的—瞥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你会后悔的。”
车子里,祁清和靳乐贤都沉默着。
靳乐贤没问,祁清也没说。
小小的空间内,沁人心脾的薰衣草香氛有安神的功效。
祁清还是颤抖的,但至少人是慢慢平静下来了。
他无数次的想说点什么,却又害怕那些回忆暴露在阳光之下。
那些回忆对于他来说是梦魇,亦是将他击垮的利器,轻易触碰不得。
车子开出没多久就碰到了—个收费亭,拦路的道闸横在路中间。
靳乐贤付完停车费,道闸才在钞能力的魅力下痛快的放了行。
彻底驶向马路前,靳乐贤将杯架里的保温杯递了过去。
他看起来平静极了,心中不断翻腾的暴怒与狠戾被他掩藏的极好。
他语气柔和,好像在哄—个小宝宝—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