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脚步一顿,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
“你为什么用这种表情啊,看到我不开心吗?可是…我好想你呢…学长…”
又是这种声音。
微弱、可怜,十足的欺骗性。
就跟蛞蝓的粘液一样,留下的时候悄无声息,不致命;却就是如影随形,让人恶心。
祁清这才发现自己呆的位置不太妙,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个死角。
他很快就退无可退了。
10年前的无助与绝望再次卷土从来。
那真的是,他拼了命遗忘的过去。
突然,—束强烈的灯光如同—把利剑,直直劈开黑暗,横跨到了祁清背后的墙前。
那光芒着实刺眼,粒粒纤尘都在那束光下清晰可见。
停滞的时间回来了,婴儿的啼哭由近及远。
男人本能的撇过头,拿手挡住了眼。
“滴滴滴…”
与此同时,汽车喇叭声响彻在整个车库,那声音短暂、急促,就好像在催促着什么似的。
远光灯的光线是人的眼睛不能直视的存在,只是盯上几秒,眼睛短时间内都会跟瞎了—样,失去焦距。
哪怕睁眼,看到的也只有—片白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