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打量了他一眼。
但凡心性风流之人,眼中不该是只有那些美貌女子么,他怎对沈风眠这般上心?
昨日还见他们二人似相处的不大愉悦,大抵是眼前此人瞧上去不大高兴的模样,既是如此,他作什么还要来打听一个让自己不舒心的人呢。
虽不明白秦子钰的用意,然她转回目光看向前方,离秦家还有段路呢,既是如此,那便与他说一说也无妨。
“沈风眠啊,他应该四十有八了吧。”
真真要说起来,她也不大记得清了,约莫今年是这个岁数,彼时他同自己说时,她也未用多少心思去记这个,只大概算算是这个数。
“四十八?”秦子钰吃了一惊,暗暗咋舌。
莫说是四十八了,便是她说沈风眠二十八,他也信啊。
四十八,那岂不是比他爹还要年长上两岁,可他爹已是两鬃斑白,面有细纹了。可看那沈风眠却是一头黑发,面容气色俱佳,只凑得近了,才能瞧到眼角一丝丝的皱纹。
“这是他告诉你的?怕是骗你的吧?”
见他一脸惊讶之色,她却一副合该如此的模样,转头看着他笑了。
“也怪不得你不信,我初初晓得的,也如你这般模样。只是,他确定是这个年纪了,你且去瑞阳城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他只在瑞阳城便已住了整整二十五年了。”
当初赵清允也不信,还当真去寻了秦家人问,这也怪不得她,着实是他瞧着不像,又兼之他说起自己的年纪时,一副不大正经的模样,她只当是他同自己说笑呢。
自己虽是随口问的,但还别说,秦家人说起沈风眠来,那就像是在说书似的,极其精彩。
说他的医术是如何的出神入化,而他这二十几年来,模样未见有丝毫变化,猜他定是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或是驻颜之药。
更有秦子兰,还央着她去沈风眠处问问是否有此等神药,说是要购上两三颗给爹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