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她没去问沈风眠是否当真有这种药,不过,她倒是问了他为何较常人不显老,他只道自己心境好,平时吃住用度却与旁人并无二异。
相识得及了,她也确实未发现他这个江南圣手活得与他们有何不同的,甚至那日子过得极其粗糙。
“他都四十八了,难不成还打着光棍?”秦子钰想了想,问道。
她转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对于他这般说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忘年交,有些不大高兴。
他见状,忙又解释了一句:“我只是觉着他医术好,相貌又好,脾气也好,定然有许多姑娘瞧上他吧。”
最好是有许多女子瞧上他,缠着他,烦着他,好令他不得闲暇再与她往来。
秦子钰咬牙切齿很是为难地说出那些话的模样,叫她看得直想发笑。
她还当真是好奇死了,不由又想着他这般自虐是为何?他与沈风眠到底有何处不对付了,每每提及他都是不开心的模样,偏生还要问。
便是他们之间可聊的话题不多,但也不必非挑让自己心头不痛快的啊。
可瞧着他这副不愿想又忍不住想知道的纠结模样,竟莫名让她觉得有些可爱,就跟小孩子似的,口不对心。
“诚然,他年纪时确实有许多姑娘瞧上他,哦,便是到了如今还有不少呢。不过,他虽性子有些怪,却是个极其专情之人,二十多年前,他曾有过一妻,还有个孩子呢。”
有妻有子,那倒是叫人有些羡慕,秦子钰想着。
他可也得抓紧些,不然,定是又要被沈风眠嘲讽了。
秦子钰想着,忽又觉得不对,转头看着她:“可我在他家中并未见到他妻儿,且我看他住的地方,也不像有妻儿同住的模样。”
她点了点头:“那时因为如今他妻儿并未在他身边。”
秦子钰挑了挑眉,未插话,只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时,他一家人还住在南疆的深山之中,采药种菜,自给自足,日子倒也过得安然舒适。可不想有一日,那山中忽来了一群匪贼,抓了他妻儿要挟他给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