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让死后,只秦怀安一人,是不足以维系整个秦家在朝中的势力的,总不能只靠陛下与他们秦家的关系过一辈子吧。
自然,秦家已经有一个孩子上了战场,且还是死在战场上的,饶是秦怀安夫妇对这个小儿子再是如何的不上心,也断然不会重蹈覆辙,陛下怕是也不好意思再作此安排。
“陛下定不会让你上战场的,不过,你能明白便好,想来祖母他们晓得后,也定然倍感欣慰的。”
只要日后他能收起素日的玩世不恭,正正经经的办差事,以他的身世背景,往后定能官运亨通。
她虽不大晓得朝局大事,却也知道大抵当官的,也并非如外人所见那般,锦衣玉食,吃玩喝乐,甚至还有些欺善霸女的。
朝中为官者众多,还有文武之分,千百年来,无论哪朝哪代,官员之间的斗争皆不曾停歇,亦如皇子们对皇座的争夺一般。
日后他入朝为官,她又担心依着他的脾气,不知又会得罪多少人,若来多少杀身之祸。
虽说他大抵不会有伴君如伴虎这个忧愁,可毕竟他无官无势之时,便已有人要设计陷害他,这一点,却是叫人万万不能放心的。
看来,王敬予那桩命案,她还是需要提醒着他一些,让他再去查一查底才好。
秦子钰许久不见她出声,转头笑眯眯地看向她,却见她埋头闷声行路,像是在想什么,微露的侧脸瞧着神情有些凝重。
他眸色一沉,忽又染上了一抹温柔,开口轻轻地响了她一声:“清允!”
“嗯?”她听见有人叫自己,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后才察觉是他在唤自己。
这是他第二回 唤她的名字,上一回就在不久前,他们初初踏上来瑞阳的大船那时。
彼时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亦如眼前这般,温柔如水,活像是要将人溺死在里头,而她当真有些抵挡不住他这柔情似水的目光。
有些狼狈地挪开了眸子,她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有何事?”
他往她的方向歪了歪脑袋:“那沈风眠他今年几何?我瞧着他好似还未娶妻?”
秦子钰瞧不出沈风眠的年纪,且听他与风清说话,似乎二人极其亲昵,尤其是最日清风的那番话,更是让他坐立难安,若不将此人的底细摸透了,叫他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