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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能出去见人吗?

乐则柔疲惫地摆摆手,“去吧。”

豆绿给冯子清送拜帖,吃了好大一惊。

“七姑,那冯府真是破旧极了,真不像大官的房子。”她一边上台阶一边跟乐则柔小声说,“他好像真是个清官。”

乐则柔没言语,推开雅间门的时候,冯子清已经等在里面了。

“见过冯尚书。”她没摘帷帽,声音也沙哑,冯子清毫无意外,将手一让请她入座。

和上次见面一样,冯子清仍是身褪色的棉袍,一副其貌不扬走江湖打卦卖艺的样子。

但乐则柔见他的心境却翻天覆地变化。

只听她低笑,“我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冯尚书是逸王爷的人,失敬失敬。”

定买法确实在湖州去年便开始铺开,但是她自始至终只和冯子清一人详细讲过,前脚告诉冯子清,后脚江北推行,时间太巧了。

如果说踏进这道门之前她尚有一丝犹疑,现在见到冯子清不躲不避的态度,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一直以为冯子清是高宗皇帝留给永昌帝的,竟是大错特错,这条线埋的太深了。

都说高宗皇帝偏爱逸王,果然名不虚传。

冯子清坦然道:“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七姑。”

定买法这件事上他做的极不地道,虽然乐则柔戴着帷帽,但他仍觉得有一道视线如影随形芒刺在背。

不提暗通逸王,他是士大夫,是读书人,反手算计一个女子,说出去实在上不得台面。

乐则柔却笑了,“不,言重了,您没对不起乐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