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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耳边传来闷闷的声音,“我委屈什么。”

“你都不委屈,我委屈什么。”

乐则柔简直被他可怜坏了,搂着他细细密密亲吻一回,像是在安抚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咱们真不用在乎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不管。”

安止知道现在在乎也没办法,时机还不成熟,但他做不到“不管”。

因果循环,他来为天做报应不爽,他漠然地想。

不过此事以后慢慢算账,也不必让乐则柔烦心,他问了更关心的问题。

“是不是真出了内鬼?”

逸王的行动太过突然,蹊跷颇多,他怀疑乐则柔身边不干净。

“不是内鬼,我知道是谁了,不是大事儿。”乐则柔满不在乎地说,“其实这一出有利有弊,我还挺高兴的,要是没有逸王这茬儿,江南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变法。也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安止起身还想再问,被她用手心堵住嘴,“好了,如此星辰如此月,难得你有空,快摸摸我。”

月光下,她眸子亮亮的,纯澈温柔。

如果不是她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安止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是,你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个?”他拨开她的手,惊异地问。

乐则柔大大方方回答,“食色性也,来嘛来嘛,别害羞。”

安止像是无奈极了,低低地笑了两声,偏头吻上她薄唇。

两人都不算重欲,比起肌肤相亲,安止更喜欢抱着她看书或者做别的事。她受伤之后安止顾忌她身体,顶多浅尝辄止亲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