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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乐则柔眼波微微一闪,忽然看这个坠子极不顺眼。

跟逸王一样不顺眼。

上回说逸王“不是池中物”,这回又讲“爱惜羽毛”。

她自认气量不小,但一想到逸王参与了他的过去,他还对逸王颇为赞许,心口便莫名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现在和安止再好,也不能倒退回十年前,彼此最重要的几年光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偏偏有个逸王,在她缺席的时候跟安止交集颇深……

乐则柔看着无知无觉犹自叮嘱她带好坠子的安止,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我一定,好好保管。”她温声道。垂眸收去复杂神色,软了腰仰靠在安止怀里,捉他两手交叠放在自己小腹。

中衣下摆松松散散,一片温热皮肉腻在手心。安止指尖本能地更向内滑了半寸,一瞬后犹豫想抽手挪开,却被她按住了。

她自下而上看他,笑意嫣然,目光盈盈如秋水,一无所知的纯澈。

细棉布与皮肤的肌理对比强烈,安止手指微微蜷缩,又放下,一丝丝彻底贴合紧密。

乐则柔嘴角的笑越发明媚,“你跟我说说和逸王的事情吧。”

手下凝脂软玉随她呼吸起伏,安止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他下意识避开她视线,“这有什么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说嘛,我想听嘛。”以往最善解人意的人不依不饶开始作妖,她依偎在他肩膀,扭股糖似的撒娇,“说说嘛。”

撒娇撒痴地闹了一回,安止被撩拨得额上出了细汗,到底磨不过她。

“好好好,说说说。”他想了一会儿,干巴巴道:“永昌八年那会儿,我刚入宫,误打误撞恰好遇见逸王的人来给贵太妃送节礼,便阴差阳错结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