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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则柔整个松散窝在安止怀里,沐浴后的长发半干,和中衣一起散着好闻的茉莉花香气。

“腰腰腰,对,再往上点儿……”经历过晚饭前的交谈,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柔软成了一汪春水,又娇又蛮,哎呦哎呦轻了重了的颐指气使。

堂堂司礼监掌印竟也甘之如饴,伺候人伺候得眉眼温柔,一副很不值钱的样子。

“其实我倒是不担心支持的大臣人多人少,我就是怕正康帝这里掉链子。”

“咱们这位皇帝耳根子太软,过两天不定又缩回去了。”她跟安止抱怨。

“我有时候跟他说话真是起急冒火的,天天就会疑心这疑心那,一点儿正事儿不干,还不如前些年痛快。让他做点儿什么跟要他命似的,非得下狠药才行。”

身后人哑然失笑,“高隐这几年教他不少,只是他现在当了皇帝,看谁都想害他,天天琢磨怎么害人,谨慎忒过了头才什么也做不成。”

说到害人,乐则柔微微蹙眉,侧过半边身子,“问你个事儿,高隐跟我说正康帝没给陈拙解药,是真的吗?这要是真的也太缺德了。”

她早已经信了高隐,只是不死心,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这事不假,但不算皇帝缺德。”安止顺着她腰线往上按,听她惬意地舒了口气,“你记不记得我与你讲过禾髓?”

她当然记得禾髓,安止说过解凤鸣的毒必要禾髓做药引。她还让人去找过这玩意儿,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直没消息。

“宫里的禾髓失窃了。”

“失窃?!”

“失窃。”安止淡道:“所以正康帝即使想给他解药也给不得,只能让太医院研制良方先缓解着。”

这件事太荒谬,她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回头看向安止,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不是,那么珍贵的药,怎么能说丢就丢呢?羽林卫和禁军都是干什么吃的?”

别说深宫禁苑了,就是乐家,连少了根儿草都能追究出来不轻易饶过,丢了什么东西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怎么不把吃饭的家伙也一并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