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眼睛瞪的圆圆大大,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安止不禁低笑,刮刮她鼻子,轻松道:“南迁时候连永昌帝的东珠都丢了一颗,更别说积年封存的药材。
保不准谁偷出去卖了,或者那群老太医们手忙脚乱顾不得,根本没带过来。”
“永昌帝晚年各处本就慌乱,后来又赶上宫变,囫囵过去的糊涂账不止这一桩。”
他蒙乐则柔的时候眼都不带眨,竟然能说价值连城的禾髓被人遗漏,但是有人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乐则柔肩膀低落下去,轻轻叹口气,“那怪不得陈拙没跟正康帝要说法,这没了也没办法。”
“就是苦了定国公府 ,好容易盼来的希望被轻飘飘打碎,也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偏这东西又难找,办法都不知道去哪里想。”
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低头想了一会儿觉出蹊跷,问安止:“你为什么知道这样清楚?连杏木堂的圣手都查了古籍才知道禾髓,你从哪儿扒拉出来的?”
在永昌帝给定国公府赐药的时候他就提了禾髓,那时候他只是六皇子身边的太监,没道理知道这样冷僻的东西。
“你是不是在这上面吃过亏?”
脸蛋儿绷得紧紧的,如临大敌。
“我天,”安止闻言一脸惊讶无奈,“你可真能瞎想。”
“碰巧而已。宫里犄角旮旯都是故事,不妨撞见一耳朵。就那一亩三分地儿,哪儿有什么真秘密。”
他这么一说,乐则柔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讪讪地“哦”了一下,破皮红肿的嘴唇圆嘟嘟的,可爱得让安止捧着她脸狠狠揉了一通。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多接近真相,也不知安止后背起了汗。
“好了……好了。”
乐则柔含糊不清地将自己的脸从安止魔爪中解救出来,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坐好,护着自己脸蛋儿道:“咱们说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