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帮她,她倒好,狗咬吕洞宾……”
“慎言!”乐则柔皱眉瞧她们,“事情还没确定,你们倒是急着定下罪名了。”
几人恨恨地住了嘴。
但乐则柔也几乎认定是大姐姐了。
大姐姐乐则贞从周家大归后一直深居简出,前些天突然上门,托她帮忙寻摸支好人参给太夫人上寿。乐则柔让人办了,后来乐则贞就时常带些茶点过来说话,乐则柔怜她孤苦,也愿意与她多说说话。
染指甲是乐则贞的主意,她明面上是寡妇身份,不好带颜色,但乐则贞说颜色很淡,乍一看根本瞧不出来。
她觉得大姐姐难得想做什么,这些小事也无所谓,染就染吧。每隔几天,乐则贞都要上门和她一起染指甲。
乐则柔没想到,自己还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
也不一定,许是借刀杀人呢,她想。
安止脸色铁青,吊梢眼凶恶阴鸷,手背青筋迸起。乐则柔倒是稳重,还拍拍他手背,劝道:“说不准虚惊一场,放宽心。”
安止勉强挤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
放宽心?怎么放宽心?
她中了毒,比缺胳膊短腿还要凶险的事。世家大族堂皇祖宅的每层砖缝儿都有擦不净的血迹,后宅阴私鬼蜮伎俩防不胜防。连什么毒都不一定知道,哪里去找解药。
他忽然想到宛贵人。
今天早上他刚结果了一条人命,这会不会是他的报应?
安止无意识地发抖,攥紧了乐则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