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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早就察觉到她的窥探,而且少年手上必然有不止一条人命。

……

“他们买党夏的东西,白花花银子换成冷铁,却要砍在我漠北将士身上。”

陈拙混不知自己当了一回小葱精,他坐在饭庄二层临窗的位置,盯着那家党夏铺子跟李和说话。

“嘘,嘘!”

李和看着旁边桌的人,恨不得堵了小将军的嘴,他牙疼似的皱着一张苦脸,压低嗓子挤出几个字儿,“祖宗,这是在外头!”

陈拙嗤笑一声,道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儿不知轻重。

“京城地界儿,谁会关心漠北是死是活,我就是现在喊一嗓子漠北大军吃不上饭了也没人理,还不如说哪个粉头今天跳舞注意的人多。”

李和见祖宗情绪不对,心里叹息一声,索性让伙计把饭菜打包带回国公府吃。

陈拙情绪确实不好,他回府想喝酒被李和拦住了,说今儿晚上你得进宫。

陈拙突然激动起来,他眼中瞬间漫上血丝,高声道:“今儿是皇帝寿辰,谁记得也是我二叔二婶和三叔的祭日?让我进宫贺寿,贺他大爷!”

李和知他心中愤懑,不再多劝,只让人拿一小壶烧刀子来。

酒拿来了,陈拙却不喝了,他很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抱着条腿委顿在圈椅上。

其实今日整个定国公府气氛都与外面不同,像是烟火红尘中的一块儿飞地,格格不入地沉默着。

半晌,陈拙突然开口,语气很平静地问李和,“你说,保家卫国有什么用?谁念陈家的好?

皇帝把征兵的事儿往我爷爷头上一推,就什么都是我爷爷干的,他娘的现在还骂我爷爷是土匪,害死多少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