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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为傅恒妻 Rehearsal 1037 字 2024-01-12

她凭声音判断永惠已经出了外屋走远了。她这才慢慢起身,披散着一头乌发坐在床榻上,她看向那封压在茶盏底下的信,忍不住就觉得心头涌起一阵淤塞烦闷的情绪。

纯懿其实根本不了解她。

纯懿从来都以为胜蕤是一个情感淡漠疏离的人。

可是胜蕤自己心知肚明,她反而是一个要强的人。所以她才不愿意对着他人露出自己的弱势。

久而久之,内心世界就理所当然地出于自我保护的机制而封闭起来。

纯懿的问题在于过分看重了这份姊妹亲情——她以为轻轻松松的一句血浓于水,就能化开人与人之间交往相处的寒冰。她也以为自己对于胜蕤来说始终是那个特别的人,她是胜蕤的同胞妹妹,后者理所当然应该对她坦诚。

可是胜蕤不这么想。所有人对她而言都是需要深入考察的个体。她不会盲目地托付信赖。

现在纯懿已经走了,她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来额鲁特八旗。

胜蕤再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济事。

她只好起身,拖着沉重的躯壳过去拿那封信来看。

信封没有封口,从里面抽出承装的纸张——一张信纸,三张银票。

胜蕤都要怀疑纯懿是在拿优渥的家产来打她的脸——她从来都没有想要从姊妹这里得到任何的接济。

她与永惠的确是乐善好施的,但他们并不穷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