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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和心情很好,捧着汤碗多吃了两口鱼肉,鱼骨鱼刺悉数剔去,咬在嘴里肉质细嫩。

吃完最后一块,眼前又多了一碗,韫和这才发现他根本没怎么吃,回信的空隙都在剔鱼刺。

“关隘上暂不会犯境,年后我便要借攻打北狄的名义从各处征兵。”他和她说着话,手里没闲着,剔的特别细,鱼肉却都完好。

韫和点头,“放手去做罢。”

各地拥兵,他如果不能拥有军队,只会被别人吞得骨头渣也不剩。何况军资充足,不愁组建不了劲旅。

用完饭天色冥冥,剪亮了灯烛,韫和歪着看书,赵君湲抱着孩子哄了会儿,抱来给她喂奶。

稳婆和带下医昨日就离开了临阜,走时留有敷药,韫和身上好了很多,破损的地方开始愈合,但孩子吮的时候还是会痛。

赵君湲把书收到一旁,在榻尾坐下。要在他面前解衣,韫和还是不大好意思,便侧过身子,慢慢解开中衣。

“有没有好些了?”他毕竟很久未曾和她亲热,不知是什么情况。

韫和背对着他嗯了声,寝房内静下来,幼儿啧啧咂弄的声音十分清晰,她耳朵霎时红得透透的。

他们曾经亲密无间,离开渤京之后一切都变了,中间好像隔了什么,怎么都不能冲破。

韫和抚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声音很轻,“你的两个妾侍,我来时打发了。”

赵君湲愣了下,想起渤京是有两个妾,如今他连姓甚名谁都想不起,“任你处置。”

韫和拨弄着绒绒的头发,闻言手指顿住,默默出着神。胸前猛地惊痛,她“唔”地一声,眉头痛苦地拧了起来。

“是不是咬痛了?”

赵君湲起身要看,她急忙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