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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他轻薄于她,就该想到这一日,一旦她凌驾于上,绝不轻饶了他的性命。

“如今来求我,晚了。”韫和觉得恶心,蹙了蹙眉,挣开他的手,转身而去。

再回头看,门洞前一片血腥,横七竖八地倒着无头尸首。

痛快杀伐的权力,从来都握在少数人手里。

韫和答应过祖父,要少造杀孽,可在这悠悠乱世,你不杀人,就只能被人宰割。

袖底的手不停颤栗,她两只手用力交握在一起,压制下心底的畏惧,问甲笙,“秦宪如何处置的?”

“也没交代飞枭营在何处接应,触壁死了。”甲笙道。

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竟也有守诺的时候,韫和讥诮地笑了笑,“那就回吧,想必李叆岂那儿也清理干净了。”

两头齐齐下手,将临阜护的铜墙铁壁般,魏显愣是没得手。

破了渤海,魏显计划是往衡山打的,奈何他胃口太大,想从临阜突破,包围衡山,既能取北地又能控制陈王,一箭双雕。

没想到出师不利,栽到一个女人手里,魏显气得双目喷火,骂道:“秦宪这个废物。”

麾下得力的人劝他,“衡山势力不容小觑,督察先不急,把这北地的一半站稳脚跟再盘算也不迟。”

好在损失不多,魏显气过了,也就没了事,问道:“渤海王那个老泥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