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一日不至临阜, 便是一日的担忧, 偏在这乱如麻的空当,吴家逃了, 押解吴家的衙吏全被灭了口。
韫和察觉此事不单单是劫狱那般简单,让甲笙去县衙问话,没想到李叆岂跟着一道来。
李叆岂已经查清缘由, “是秦宪那个叛贼,被衡山王弃了,竟跑到渤海伙同义军, 企图劫走吴家。”
吴家是个空壳子, 没什么用处, 反倒拖累于人。韫和担惊受怕了这会儿,气血一股涌上脑门, 恨道:“留着也是祸害, 还是除了干净。”
杀干净什么事都没了, 李叆岂也有这个意思, 但他算着,这件事蹊跷至极,只怕会有人趁虚而入,“戴县尉带人去追缉,临阜这头兵力有限,不能没人坐镇。”
义军都能在眼皮底下劫走人,的确不可大意。
韫和点头,“我们不能自乱阵脚,钻了别人设下的圈套。”
李叆岂要亲自出马,她立即否决,“先生不该走,这趟由我去。”
赵君湲不在,她是绝对可以主事的,况且她手里有奇人异士,最是合适。
韫和一点也不迟疑,安排好家中之事,即命甲笙驾车,带着十来个人连夜出临阜。
秦宪果真有些手段,能为魏显那贼子做事,想到劫持吴家的招数,来引开临阜仅剩的兵力,然后再控制县衙府妇孺,从而要挟赵君湲,控制陈王,实现自己的野心。
和戴肩吾会合后,韫和当机立断,在秦宪还未离开衡山国之前,说服衡山王闭城三日,搜寻疑犯。
秦宪无处可逃,如瓮中之鳖,被戴肩吾捉住送到衡山王面前发落。
其余的吴家人都被捆了手脚跪在城门门洞前,吴曾贪生怕死,痛哭流涕地膝行到韫和脚下,求她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