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下了,一个没少。”
魏显脸上总算有了笑意,拍着大肚腩道:“耗了我这些日子,该好生发落才是。去,把女眷全押到营里,给我们前方浴血的将士快活快活。”
他的命令传下去,王邸里顿时一片女人的哭嚎,任她们挣扎哀求也无济于事。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们就这样被扛出去,拖出去,抱出去,衣裳发髻散开,钗环摇落一地,偌大的渤海王邸回荡着女人们无助的哭声,男人们放荡的淫笑,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令人发指的犒军行为也不只是存在所谓的义军中,梁国境内,各拥其主,今日在这处打,明日在那处打,没什么章法,窝里都乱成团,军队能好到哪去。
纵观几大军队,崔庆之带的兵尚还严明,但并非他的功劳,要记得,当初鹤拓是赵君湲在镇守,军队纪律是赵君湲一手训出来。
崔庆之坐拥几十万劲旅,占着有利的条件,日益膨胀,暗中和亲信筹谋大事。荥阳眼光毒辣,察觉到他动了心思,让自己安插的人严加监视。
不想反被崔庆之发现,杀了她的心腹,割下人头送到她寝居的案头。
血淋淋的头颅,连血迹都未干透,宫人们吓得面色全无,荥阳却无半点惧意。
她镇定地坐在案前,用食指沾了一点血,勾唇笑起来,“向我宣战啊。他崔庆之不愧是先帝看中的人,还算个有血性的。”
那样善于隐藏情绪的一个男人,只敢对他的心腹道欲望,此刻终于露出真实的面目。
看惯了一味憋屈的崔庆之,她还没见识过挽弓掼倒过壮马的卫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