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他想要助她,请她合作,实际也暗含私心。
他知道如此并非君子行径,但欲成事者,不拘小节。
连日来所发生的一切,除了与他暗中筹划不谋而合,当中也不乏巧合,比如与孟稻儿在街头不期而遇,以及莫名的见之欢喜、奇怪的久别重逢之感;又对她有道不清说不明怜惜之情;还有前后似乎能衔接的两个梦。
他让孟稻儿顺道视察飞鱼台地形不过是下下选。
借孟稻儿此行,能够亲自上飞鱼台一遭才是祝鹤回请她与自己结亲的真正目的。
飞鱼台的人才将孟家大郎君父子带走,跟着就送请帖,祝鹤回料到谭临沧对模样初衷的孟稻儿必有所图,他事先必定也是查过她未婚配,而到了山上,若孟稻儿所言与他所得的信息不符,他势必会求证,紧接着叫“未婚夫”上山必是情理之中。
从飞鱼台的卷宗看,这谭临沧,向来身匪心不匪,德行尚存。
祝鹤回自然明白亲自上山是棋走险招,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唯有两点,他没有十成把握,其一,孟稻儿在山上的情况如何,谭临沧对她有没有胡来?其二,不排除谭临沧请自己上山有借机除掉自己的可能!
虽说有邀请函,但人心多变难测,毕竟,于公于私,现在自己都是他的敌人。
一番思虑过后,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为保有去有回,祝鹤回决定出发前去一趟孟家,见见孟夫人。
这龙潭虎穴,他非闯不可!
请缨到帘州赴任之前,祝鹤回已同皇帝保证,三年之内若无法有效解决飞鱼台的匪患,愿自动革职,并摘去武状元的头衔……
“大人,乔大人到了。”门外响起厮儿的声音,打断了祝鹤回的思绪。
他麻利起身下床,穿上便服,就着厮儿准备好的温水洗漱一番,将头发束起来扣好,便往门外走,才一跨出门槛,便见到候在门外的乔择邻。
“大人,这么早召见,可是有急事?”乔择邻一见祝鹤回出门,便拱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