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样的?你怎么那么坏心眼儿啊?”钟宁凭借满身愤慨,此时居然肺不缺氧脸不臊。
他又目光炯炯地搁张蔚岚头顶敲去一锤子:“还非要听我亲口说出来?”
钟宁话音落下,张蔚岚感觉有一盆滚热的水,忽地将他从头兜到脚,给他整张皮浇冒烟,那寒冻的胸腔里一口气没滞住,胀得肋骨酸麻。
就像真的有什么不该人知的龌龊心思被丢在光天化日下烤太阳。张蔚岚让一句话震住,瞪着钟宁仿佛大白天活见鬼。
“不用你寒碜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自己认了。”钟宁一只色厉内荏的水货,又朝张蔚岚呲牙,“等会儿去医院的时候叫我。”
钟宁太想撂挑子不管,但看张蔚岚没反应,又不敢押在他那倒霉乖僻的个性上,只能撵脾气再呲:“不叫我,绝交拉到。”
张蔚岚:“”
所以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交”可以用来绝?
钟宁骂完,气呼呼地转身走人,临进自家大门,回头斜眼一瞅,发现小欢扒着张家门缝,正抻直脑袋目送他。
和钟宁对上目光,小欢“嗖”得一下缩回了脑瓜,给张家门关上了。
钟宁:“”
钟宁像猛地回过了血一样,忽然好一阵浑身烧火。他赶紧带大朵子滚进自己家,将刚才在张蔚岚窗户底,那通连撒气带威胁的“陈情表意”全抛到太阳下暴晒去了。
最好全部晒蒸发,灰飞烟灭,一口气都不剩下。
第24章 如意易碎,寸善尺魔
钟宁豁出老脸折腾一趟,回屋将门摔死,燥得直想拆房顶。他上下里外都膈应,异常遭罪。
不过钟宁这罪也没白遭,真的有用。或许是老天爷看他用心良苦,还真兜着弯子叫他摸准了张蔚岚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