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瞪一会儿眼:“那你起码今天再去打一天。巩固一下。”
钟宁飞快补上:“外婆说了必须去。”
张蔚岚绷死嘴角看一眼钟宁,扭身走进自己家:“那我自己去就行。”
他说完一关门,将钟宁和大朵子一起闭在门外。
这是张蔚岚今天第二次对钟宁关门。
钟宁朝那严丝合紧的门缝撒癔症,越撒越委屈。想着想着彻底憋不住了,怨张蔚岚白眼狼,丧天理。
钟宁一上头,从酷日里豁来了一腔熊熊燃烧的盛气。
他领着大朵子,擎拳头去砸张蔚岚的窗:“没心没肺的臭狐狸,你都看出来了还在这膈应我,没完了是吧?”
张蔚岚被他吵得头疼,只好将窗户打开,探出头咳嗽:“你又做什么?”
“你说呢?”钟宁瞪向张蔚岚,憋屈死了,“我发现你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钟宁挺着脖颈,硬邦邦地说:“我还能做什么?我就是担心你生病,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上赶子想陪你,行不行?”
张蔚岚的眼睛动了一下,站在窗户里面纹丝不动。
钟宁对着张蔚岚一张苍白病态的脸,两句话喷完,后劲倒更大。
少年性子刚直,哪有软心柔肠,好容易捏着了点儿关切,给出去却像极了讨债,死活不舍得为对方配一副好脸色。
反正已经没皮了,钟宁索性破罐破摔:“你不早知道了?拆我台拔我份儿,改我笔记。明着暗着你都懂,现在又装什么卵蒜?”
张蔚岚漆黑的眼睫毛倏得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