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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身玉立,眉目俊逸,举手投足使人如沐春风,更是文武双全,德才兼备。

因看出她与友人皆年岁尚幼之故,他也并未以他们性命作为炫耀邀功, 反而请人将他们送回乌坎城好生安顿,一言一行皆值得尊敬。

再瞧瞧自己身边吓得腿软的诸多渊梯贵族子弟,简直高下立判。

大周男儿若各个都是顾衍那副模样,实在比他们讨喜得多。

可惜后来她专程问过长姐,才知顾衍便是那怪物赐周的新婚驸马。

“啊,那他也太可怜了些,”她讨好般凑近宇文音遥,扯扯长姐衣袖,露出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阿姐,我想要他。”

宇文音遥侧首与她对视,哑然无奈:“且不说他在大周已有尚主荣光,即便是未婚之身,大周与渊梯如今势成水火,也绝无可能促成任何亲事。”

“可我就是喜欢他嘛!”

满腹不悦无处可发,宇文晏迟只得求助段权灏。

自小在长姐那儿讨不到好的时候,姐夫永远都能给她想出办法:“音遥身为长姐,总得为你们多番考虑。有时太过严厉也是自然,你且来寻我。”

果然段权灏 不多时便将一位妇人带回天犁城,虽已至中年,不难看出青春年少时必定美貌动人。

妇人名为陆念舟,乃是顾衍亲生母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念舟洋洋得意,挽着她的手直呼亲切:“只要段将军能将顾衍带回天犁城,不怕他不会娶公主你。”

也正是遵照陆念舟安排,御医方一确诊,她便鼓起勇气与他解释:“失忆并非绝症,你我数年夫妻,我定会同舟共济。”

满室静默无声间,宇文晏迟心底正打鼓,顾衍已然毫不留情将滚烫药盏尽数泼在她肩上,痛心怒斥:“我于冠嘴村寒窗苦读十七年,今年便将进京赶考,从未有过妻室。当真世风日下,娼妇也敢上街辱没清白之士。”

“儿啊!”陆念舟眼疾手快将宇文晏迟推开未免她继续受伤:“你可真是糊涂了,咱们母子早在连年战乱中迁居渊梯,哪里还在什么冠嘴村。你且好好看看,渊梯汗王早已将亲妹许给你为妻,你更是渊梯官员,与大周再无关系啊!”

按理说母子血浓于水,陆念舟本以为顾衍此刻并无记忆,该对亲生母亲顿感体恤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