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笑伸脚靠了靠他的腿,店小二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躬身展臂把人往里带。
“二位楼上请罢。”
时逢笑不动声色带着容韶上了二楼,要了一壶茶水,两碟糕点,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店小二为她们上好茶水点心,刚转了半个身要先行离去,落座的黑衣姑娘却叫住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过来,皱眉问道:“窗户能开吗?”
“姑娘,这下雪天,窗户一开雪飘进来,小人又要打扫。”
店小二语气不耐,双手抄在胸前,抖着一只腿道。
“我付你双倍茶钱。”时逢笑坚持。
这大雪的天,外面街上连包子铺都关了,根本没几个行人,就算有人那也是急着归家的,定然不会来这茶馆闲坐,故而那店小二一听时逢笑要付他双倍茶钱,眼睛都泛出了光来,态度大变几乎欢呼雀跃,十分殷勤地凑到窗边,动手推了窗栓支出一条巴掌宽的缝。
“姑娘,这外边儿天寒地冻的,我们窗户只能开这么些,你紧着往外看看雪,别着了凉。”
他闲话絮叨了两句,时逢笑自腰间摸了碎银给他,便拿了钱兴高采烈去了。
容韶瞥了一眼,很是不屑道:“等他走了,我们自己开窗便是,何苦多给他一份银子。”
时逢笑摆摆手:“不要紧,店家都不在,难为他过节也开着门,想必也是家中无人盼归的可怜儿。”
容韶道:“言之在理。”
话罢往楼梯口看,无人再过来叨扰,于是她放下手中剑,单手托起腮,就着窗户缝往外看。
“你说,郭太医能得手吗?”
时逢笑捉襟替她倒茶,神态镇定:“今日晨起气温降得厉害,驱寒汤又不是只送于赵显嘉一个人喝,连带着御前侍卫和候在宫门前的那些大官近卫都不会落下,见者有份,应当不会有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