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驰并非一个人来,臂弯中女人魅丽无双,不是别人,正是“老同学”王雅泉。
赵家俊只怔了一瞬,伸手跟王雅泉相握,“哟,王大美女,好久不见!”
王雅泉媚眼一抛:“这不是才几个月不见,一个两个的怎么帅了这么多,了不得,得多喝两杯压压惊。”
有人说了句:“王大美女不是外院的吗?怎么我们商院的局也肯赏脸来?”
旁边另一人挤挤眼:“咱们没家属可带的,就不要酸别人带家属的了哈!”
聂声驰没说话,王雅泉往旁边一坐,摆摆手笑说了句:“路上碰见的罢了,缘分嘛,还少我一杯酒,缺我一支歌吗?”
赵家俊用手肘推了推聂声驰,低声问:“专门做戏?”
聂声驰径自倒了杯酒,回答随意:“再续前缘。”
呸。嘴硬。
赵家俊不忍腹诽。
再续前缘?倒底要和谁再续前缘?
不知是谁提议起两圈麻将,赵家俊召来服务生,把包厢配套的麻将室准备好,屏风一拉,分成两区。
麻将走了三四圈,歌也换了五六轮,酒也劝了七八转。
该来的人却还没来。
已经有几个同学先行撤场,还有几对搂搂抱抱去了另辟下一摊。
赵家俊也不免心急,跟聂声驰嘀咕:“估计怕了吧,鸿门宴,这……”
“她会来。”聂声驰起身,“我去抽根烟。”
包厢外就是电梯,直通一楼。
聂声驰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出包厢之前,烟已经在唇间,出包厢的那一刻,防风盖甩开,火苗窜起,却没有把烟点燃。
他本不准备下楼。
可已经有人先他一步违规。
走廊里烟雾稀薄,薄荷香混着烟熏气,发源于纤细如葱段的指间。
她今天穿了一身风衣,墨绿。
叫他又想起那身军装。
这身颜色更深,衬得她肤色更白,腰带松散在后,藏住她纤细腰肢。长发如瀑,却不再是曾经的黑长直,烫出了知性弧度。
烟雾之中,她掐灭了那点火,双手抄兜,转身过来与他面对面。
dior,rada,givenchy。
再不是麻花辫、军装与素面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