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我那个时候和自己说:「现在去理科班,我并不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我很清楚,如果选了文科,我一定立刻就会后悔。」
我当时笃定得不得了:「一定会。」
其实现在再谈起这个事情,你或许会笑我:是不是同桌又有什么要紧的呢?除教室外,明明有太多可以交集的机会。
但确实,对当时的高一学生叶想而言,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还课外抄些奇奇怪怪的西语诗歌,纠结着,不知道怎么给你才好。
说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什么奇怪的心理效应?但总之,我倒觉得,和你当同桌,也不失为一方死皮赖脸粘着你的妙计。
还有之后老徐的志愿报表,我写a大,诸如此类;总免不了叶想最习惯的随性做派。
我忽想,就算是现在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在北方,我却很想你。
我想你,想见到你,所以我回来、来见你。
是不是很草率呢?我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留在那里或者回来,所有事情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只知道如果再不回来,我一定会后悔。
高三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被我爸说了一顿,志愿啊大学啊人生态度云云,我大概也没怎么反驳,只垂着头挨训。谁叫他说得都对。
想来也好笑,那个时候,我心里最在意的却是老徐发的那片叶子明信片,我说,我要把它收着。
因为上面有你的留言。
「得偿所愿,万事顺遂。」你在上面写。
关于那些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那个时候,就算只是志愿有改变,先前的预想都推翻……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和你明说,而不是什么解释也没有,只是离开。
我该和你说明白,但是我没有。所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