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臣沉默片刻,在岑念亮晶晶的眼神注视里抬手把毛衣往上拽了拽。
……然后他把衣领往上一翻,飞快地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在地下室一连待了几天的时间。眼下乍一到室外,江与臣本能地眯起了眼睛。
即使天空现在层云堆积,一片灰白,这种程度的光线也让他觉得有些刺眼。他不紧不慢地回到别墅里翻出一副墨镜,这才神色凛然地重新出门,冷冰冰地蹲在了白菜地里,偏头观察着白菜的状态。
长势不错。不过还得要一个礼拜左右,才能生长到最汁水丰沛鲜美的时期。
该浇点水。
他指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白菜帮子,顺势探到了土里,却意料之外地触碰到了一片潮湿。
“我都替你浇过啦!”
岑念神出鬼没地扑到了他后背上,笑嘻嘻地用围巾去蹭他的颈子。
之前在被逼到墙角之后,江与臣终于一脸屈辱地承认这却是用他身上的兔子毛纺的线。末了又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要她好好珍惜这条围巾,必须每天戴在身上。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毛可以薅了。”
江与臣闷声闷气地开口,耳根却涨得通红,“又织围巾又造窝,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养回来。”
“……想要手套的话,等几个月再说吧。”
像被摇晃了很久的碳酸饮料。拉环一掀开,酸甜的泡沫就猛地逃窜出来。岑念觉得自己的小心脏也在甜蜜和酸涩中左右摇摆,看着江与臣英俊却消瘦的侧脸,没忍住轻声叹了口气:
“我又改变主意了。”
“假孕真的好辛苦,不想再看你这么折腾自己一回了。我等会儿就问问赵医生,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一劳永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