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算是封口费吗……咦?”
她试探着把脸埋在围巾里蹭了蹭,又一次闻到了江与臣兔子形态时那股熟悉的味道。像是被阳光晒过的苜蓿一样,透着淡淡的草香。
她没忍住开口:“你怎么会有毛线针和线团这种东西?”
而且还织得这么熟练?
这未免跟江与臣在人前冷淡疏离的形象差得也太远了些。而且她追星时,也从没听说过他私下有编织东西的癖好。
江与臣:“……”
他也不看她,头别扭地转向一边,只朝墙角象征性地抬了抬下巴:“这种东西随便买买就有。平时装在单肩包里,也就无聊时偶尔织一织。”
在剧组的时候,他每天拍完戏就坐在房间的角落里边看剧本边拿着毛衣针比比划划。一条短围巾拆了织织了拆,大半个月过去了,终于只剩下收尾的几针。
如果不是突发这种莫名其妙的生理反应,本该在这波寒潮降温之前送出去的。
江与臣从窝里那条被揉的皱巴巴的乳白色围巾上不着声色地收回目光,把大半张苍白的侧脸都埋进了毛衣领里。
然而岑念却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敏锐地抓到了重点。
“毛线团真的是你买的吗?”
她把头埋进围巾里深深地闻了一下,发出小动物一样含含糊糊的叹息:“可是这个颜色和味道,都跟你身上好像啊。”
“……”
“简直就跟把脸埋进兔子怀里的感觉一模一样!你是不是——”
岑念原本想说用的是不是羊绒而是兔绒毛线。然而余光瞟到自己握在手里的毛皮营养剂时,她却电光火石间产生了某种不可思议的联想:
“这不会是你把自己的毛薅下来给我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