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君被他抱得有些许羞涩,“倘若恩公那日将姓名告知棠儿,也不至于如此误会。”
魏国安将她放在木凳上,温柔道:“如今该改口称呼夫君了……”
薛婉君霎时红了脸。
他忽而想起一件要紧事,慌张地跑向储物台,从最深处的盒子中小心仔细地将他收纳好的那盒胭脂拿出。
“那日匆忙离去,棠儿的胭脂掉了,恰好被我府上的小厮捡到。”他打开香气四溢的胭脂,指尖轻触,将那抹醉春风的嫣红色点涂在薛婉君的面容上,将先前的泪痕遮盖住。
原来,他也念着自己。薛婉君心间涌上一股暖流。
魏国安在酒杯中倒上合衾酒,薛婉君的心如小兔乱跳般将酒杯端在手中,二人喝着交杯酒,面色皆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魏国安挽着她的手,道:“那日为何不告诉我你的姓名?”
薛婉君道:“当日想着若是告诉夫君我乃是扬州刺史之女,恐将夫君吓走,日后再没缘分。”
魏国安笑道:“诚然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棠儿竟是安宁郡主。”
她仰脸俏皮道:“我何尝亦不是吓了一大跳?魏都尉竟是救我的恩公。”
魏国安俯首便轻吻向那张能言善道的唇,二人房内的龙凤花烛彻夜交欢绕颈燃到天明。
薛廉道痛失爱女,喜宴上被灌得不成样子,亦撒起了酒疯,勾过云楚岫的肩,竟敢与其称兄道弟。
几人手提酒壶,在已无人的大街上醉得如鬼魂般的步伐毫无规律,游来荡去。
薛廉道哭啼啼道:“云兄,老夫实话同你讲,老夫当初真恨你!恨你这竖子口出秽语辱婉君的清誉!”
刘义被楚墨痕架着,胃里翻江倒海,对着墨王爷便要吐了起来。
楚墨痕嫌弃地用手帕堵住他的嘴,刘义径直咽了下去,打了个饱嗝儿对薛廉道说道:“你这老东西!年龄大了耳朵也他娘的背了,那市井流言,能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