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轿撵之上的新娘,却不是他的意中人。
随着司仪一声“礼成”,媒婆欢天喜地地将安宁郡主送入洞房。
魏府可真是热闹非凡。
甭管是多大的官儿,都亲自来为这位圣上另眼青睐的轻车都尉道贺,又正值百官朝会,魏府这三分地,简直挤得人山人海。
刘义此时喝多了,哭得如同老父亲终于看到儿子娶亲般,眼泪唰唰掉。
“贤弟,见你终于娶妻,做兄长的总算放心了……尤其是还寻了个做大官儿的老丈人……”他一把将闷闷不乐的薛廉道揽了过来,拉住手客气道,“薛大人,末将这贤弟,日后就全仰仗您了……他历尽边关风沙,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呜呜……”
薛廉道一脸嫌弃,看他这好女婿都结交得什么狐朋狗友!撒酒疯撒到喜宴上!
云楚岫上来解围,“薛大人,本公爷敬您!”
木已成舟,再不忿也无意义。
薛廉道仰头喝下,罢了罢了,只要女儿能够幸福,他这做父亲的便别无所求。
前厅热闹吵嚷了一整天,魏国安被客人足足灌了一天的酒。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坐在凳子上醒酒。
天色已晚,众宾客散去。
魏忠安终于坐在了兄长对面。
他知兄长不悦,轰轰烈烈娶亲一场,婚房里坐着的美娇娥却不是自己心悦之人。可同时他却庆幸着,庆幸那人不是海棠姑娘,兄长便不会将满腔的爱意留给她……
魏忠安端了杯醒酒茶,放在他面前,“兄长,喝些醒醒酒吧。”
魏国安循声抬头,是他忙了一天都未曾顾上的阿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