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柠舟又将视线转回了身前,漂亮的手指勾开柜子的锁,里面那个陈旧的礼品盒安静躺着。他伸出双手来将盒子抱出,站起来脑中一顿眩晕。
等感觉稍微良好一些后,戏柠舟将这个盒子放在了窗台前的玉板上。礼品盒上撒了一些温暖的阳光,上面有一串很漂亮的外文。戏柠舟皱眉将窗帘拉上,透过窗帘而变得蓝色的光瞬间让房间阴暗起来。
戏柠舟揭开了盖子,声音很轻,但是动作很认真。礼品盒并不大,里面都是褐色的碎花斑点,更像是小女生才会买来包装礼物的东西。礼品盒虽然陈旧,但是并不肮脏,里面装着满满的信封,它们有不同的颜色和花纹,但是被分类在第一组的内盒里的只有十几封。
戏柠舟抽出固定在礼品盒边缘的羽毛笔,黑色的羽毛和欧洲的古典韵味符合起来。
少年一头金色的发丝散开在肩头,精致的面孔,深蓝色的眼瞳。他漂亮的手指拿起了羽毛笔,金色的笔尖沾了黑色的墨水。他抽出一封新的信。
信的表面是绿色的碎花,信纸和信封配套,戏柠舟撕开透明纸后便将两张漂亮的信纸拿了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着墨在漂亮的信纸上。
很奇怪,称呼是蒂娜的外国名。
戏柠舟写字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他的表情淡漠无神,像一尊工作的机器。但是纸张上很流畅秀气的外文让他看起来偏向于静谧,如果排除纸张上那些让人有些心惊的内容,少年的动作和古典欧洲里那些漂亮的人偶一般。
这是西婪最大的秘密。
而当西婪伪装成戏柠舟后,这个最大的秘密便成了隐藏他的身份。
但是隐藏掉西婪的痕迹,不等于隐藏掉属于西婪的一部分空间。
西婪,终究是西婪。
虐死过人的……变态杀人魔。
时光过得不快,少年微微敛下瞳孔,复读了一遍信笺,然后按照原来的轨迹折好信笺放入信封,羽毛笔又沾了墨水,在信封的封口处写了一个“罪”字。
少年将它放入分了类的信封里,忽然手一顿拿起了靠在最上面的两张没有放入信封里的信笺。
他凝视了一会儿,又将信笺打开,叠起来遮住第二张。
两张上面都是很漂亮的淡绿色,右下角有一朵栀子,并且只有第一行的字迹,下面一片空白。
而盖着第二张的第一张上写的名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