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了。
台灯投落的光圈分割明暗,他们的手一个在圈内,一个在圈外,如一条警戒线。
宋聿诚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亲昵的称呼由自己说出来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宋聿诚像是望出了她的尴尬,好整以暇地扬眉:“叫你什么?”
“”
姜怡妃抿着嘴不愿说。
宋聿诚指腹不由地在光滑的白瓷上摩挲,勾起唇角:“妃妃吗?”
温柔的声线听在耳里满是调侃。
姜怡妃恼羞成怒,拿起木箱里的报纸团,准备离开:“走就走,反正你不欢迎我。”
就当良心喂了狗,猪油蒙了心。
刚扭过半身,宋聿诚抓住了她的肩膀,夺回她手上的东西放回原处。
他拉开两张椅子,按下她的双肩:“你先坐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说清楚。”
听到后半句,姜怡妃冷邦邦的脸自然了些:“什么事?”
“姜怡妃,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和你做纯粹的朋友吗?”
他坐在她对面,微微搂着背,大概是为了与个子矮的她平视,眼眸深静。
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看清他瞳孔的颜色以及眸光流露出的慎重与真诚。
直觉正在拉响悠远的号角,宛如在通知她将要发生的事情。
姜怡妃抓住了凳子的边缘,有些警惕:“为什么?”
“我不是不想抱你,亲你,或者睡你,姜怡妃。”宋聿诚捕住了她逃离的视线,目不转睛,话说得直白,“滚床单容易模糊我们之间的关系,而我想和你有个健康的开始。”
姜怡妃的指甲扣进了木凳里,心脏停滞又抽动。
本能地,她排斥这样的感觉。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聿诚当耳旁风:“你明白我的意思,你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姜怡妃。”
姜怡妃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确认道:“……你想玩认真的?”
她回话的时候很小心,好像怕从他嘴里听到正面反馈。
其实,他能理解她突然退缩的原因。
往往陷进一次很深的感情,会留下长久的伤,往后的每一步都会变得小心谨慎。
若不是今晚她来这里,他可能不会这么快挑明。
宋聿诚坚定内心,说下去:“不要用玩这个字。”
明明是很和平的语气,但姜怡妃感觉到了一丝迫力,陷入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