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牧沉吟片刻,结合了下先前的经验,又补充道:“动作粗暴,但嘴里带着哭腔唤你‘姊姊’?”
李婧冉:?????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李婧冉原本已经没那么烫的脸庞顿时又烧了起来,火辣辣的。
李元牧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片刻,苍白的指尖自床头罐中挑了些清凉的薄荷绿药膏,末入被褥,微凉的温度冰得她浑身一颤。
李婧冉下意识合拢双膝,他却不容她躲闪。
“上药罢了。”李元牧如是道,神情分外正人君子。
李婧冉信了,谁知李元牧却无辜了她的信任。
清凉的薄荷味消融,成了他的帮凶,他修长的指尖格外冰凉。
他上着药,动作深了些,便感受到她的呼吸轻了几分,侧眸看去才发现李婧冉眼眸微润地偏过头去不看他,落着几个吻痕的颈子微微泛红。
她咬唇强忍着,李元牧倒也不急,只加重了几分力道,如愿听到了她呼吸声随之变得急促。
他心下了然,记了下位置,随后蓦得唤了她一句:“姊姊。”
铺天盖地的背德感让李婧冉浑身发紧,只是她这反应却被李元牧误会成了另一种。
李元牧笑了下,施施然地继续侍奉她,一口一个“姊姊”,喊得愈发甜腻。
李婧冉羞耻得脚趾都蜷起,忍不住睁开眼望着神色乖巧的李元牧:“你脸呢?”
以前那个纯情害羞的弟弟哪儿去了?!
先前死活不愿她在床上叫他“弟弟”的人也是他,如今故意用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让她倍感羞赧的人也是他。
呵,善变的男人。
李元牧却只慢条斯理地观察着他的行为带给她的神色,看着她忍不住微蹙了下眉,却不像是难受。
他边探索着,边不紧不慢地对她道:“无妨,左右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姊姊喜欢什么,我自然都会尽力满足。”
李婧冉呼吸都颤了几分,想拒绝他但又被李元牧折腾得没了脾气,只能偏过头不搭理他,羞耻地任由他以一种比做科学实验还要严谨的态度,用目光解剖着她。
帷幔的穗子轻晃,掩不住满室旖旎。
袅袅龙涎香燃得过半,李婧冉忍不住被他逼出了一声呜咽,眸光水亮地注视着明黄色的床幔,却感觉眼前雾蒙蒙的。
李元牧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鼻尖,示意她放松,抽出指尖施施然又唤了声:“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了,姊姊。”
李婧冉劫后余生般轻轻喘息着,目光缓慢地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