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人陆续离去,严庚书身为习武之人自是耳聪目明,他原本用拇指按在李婧冉唇角“亲吻”着,听到脚步声渐远后,便放开了手。
正想起身之际,严庚书却被女子藕白的手臂环住了脖颈,被迫压着低头。
“他们”严庚书想跟李婧冉说他们已经走了,无须再逢场作戏,只是下一刻所有的话却都失了声。
因为李婧冉竟勾着他的脖颈,仰头真真切切地吻了上来。
并非像方才那般隔着拇指,他能感受到自己唇上的柔软湿润,女子的馨香让他在那一瞬都没反应过来,而就在下一秒却为这片刻的走神付出了代价。
女子微阖着眼,温柔地勾勒着他的唇形,而后趁他不备长驱直入,毫无章法又蛮横地扫荡着他的私人领域。
严庚书即使是先前在楚馆时,都并未被人如此轻薄过,顿时浑身都僵了,须臾后才蓦得推开她,狠狠擦了下唇,不可置信地道:“有病?”
李婧冉轻吸了口气,不露声色地朝他笑笑,不想承认是她方才听到严庚书的那些话,竟恍惚间把他和现实中的严庚书混在一起了。
她只是分外温和地对他道:“逢场作戏嘛,做得真一些总是更好的。”
严庚书无语哽噎半晌,但他毕竟是个男子,也不好和她计较,在心中宽慰自己就当是被猫舔了吧。
但他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道:“你不仅亲了我。”
“嗯?”
“你还进来了。”
严庚书原本想说的是“你还伸舌头了”,但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对一个姑娘说这等话不合适,用了个更委婉的方式,没曾想听起来却愈发古怪。
李婧冉哑然片刻,从善如流:“对不起,我错了,是我玷污了你的清白,我不会负责的。”
严庚书:“”
他觉得自己今天当真是倒了血霉,闷不吭声地捡起衣裳,背着她穿衣服时还能感受到她流连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严庚书总有种被人惦记上的错觉,可她的目光和楚馆那些色/淫/下流的注视不同,是不含亵渎意味的。
很讽刺,虽然她方才都直接吻了他。
严庚书纵然浑身不自在,但他并不感到恶心,却仍旧回过头去扫她一眼,没说话。
李婧冉感受到他的眼风后,只淡笑着朝他挑了下眉,歪着头赞道:“身材不错。”
严庚书又是一噎,闷不吭声地不愿再搭理这个从言语到身体都占他便宜的恶劣女子,随后又听她悠哉悠哉地道:“多笑笑嘛,你笑起来可好看了。”
他将她的外衫拾起来,拍干净上头的稻草和灰尘后,头也不回地朝她扔了过去,外衫精准地掩住了她的好风光。
“我又不是卖笑的。”严庚书嗓音有些闷,垂眼整理着袖口时,一个药包却在不经意间掉在了地上。
雪白的药粉渗出些许,李婧冉下意识伸手要去拿,结果就听严庚书声音有些紧绷地对她道:“别碰。”
她眨了下眼,“哦”了声,慢吞吞地道:“你好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