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说现实中的严庚书不对她强硬是因为纵容和宠溺,如今梦境里的严庚书则是因为古板的君子礼节。
李婧冉拿捏着他的七寸,放柔了嗓音撒娇道:“他们想冤死我,我真的没办法了。求你了嘛,严庚书,芝兰玉树的俊美公子,严~哥~哥~”
严庚书被她缠得没辙,头疼地道:“松手。”
李婧冉软硬兼施,见他还是油盐不进,立刻恼了几分:“你这人怎么”
严庚书打断了她:“你不松手我如何脱?”
李婧冉微怔了下,连忙松开手,毕恭毕敬道:“您请,您请。”
说罢,她便毫无压力地要脱去自己的里衣。
毕竟这里头还有肚兜呢,比她现代的小背心和热裤遮得还严实,李婧冉倒是不怎么介意。
严庚书隔着衣袖摁住她的手,别开眼不去看她肩颈处的一片雪腻:“我脱就好,你别脱了。”
李婧冉闻言微怔:“可是万一穿帮”
严庚书深吸一口气,隐忍垂眸,从唇齿间艰难挤出几个字:“那个姿势看不到你。”
“可是”
李婧冉还想再说些什么,随后就见严庚书面色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薄红,语气暴躁地打断她:“我懂还是你懂?”
严庚书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在妻子以外的女性面前宽衣解带,况且还要和她讨论这种姿势问题,只觉得一股燥意从心口处冲到脑门。
李婧冉目光在严庚书紧咬的下颌处顿了下,十分乖巧地决定给他这个面子:“啊对对对,你懂。”
你这个后来单身到将近三十岁的雏最懂了。
掌事宫婢率着那群壮汉追到拐角处时,却发现那个小宫女竟凭空消失了。
她放缓了步子目光如炬地扫视了周围一圈,略过空荡荡的竹篮和水缸,眉头微皱。
就在此刻,柴房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掌事宫婢眼神一凌,比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噤声,随后抽过壮汉手中的匕首,猫着腰悄悄靠近了柴房。
燥热的夏日没有一丝风,气氛凝固令人精神都紧绷,如火球般炎热的骄阳烤出了打湿宫服的咸涩汗珠。
掌事宫婢一下又一下的脚步落在被晒得有些蔫儿巴的小草上,寂静无声,捏着匕首的指尖却用力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