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她玩腻了他,弄坏了他,潇洒地擦干净手便全身而退。
方能得到解脱。
如今也还是一样,严庚书百般告诫自己放清楚他的地位。
他们是开放式关系,他无权干涉她与其他人的一切。
裴宁辞李元牧也好,这千机楼楼主也罢,都不是他可以置喙的。
他听到她问他:“你怎么会随身带这个?”
严庚书分明在心里百般规劝自己,但妒火仍是如肆意疯长的野草,百般挠心。
他回身盯着她,每个字里都含着浓浓的不甘,和强自压抑的占有欲:“你说呢?”
她把他当一个工具,一个随时随地被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工具能有选择的权利吗?
她不要时就活该被被她一脚踢开,她要时便须满足她。
随时随地。
她说他为什么要随身带?
严庚书语气里的攻击性极强,说出口的却是极其暧昧的话:“自是为了满足殿下。”
他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却见李婧冉微红了耳根,举起左手的匕首:“本宫问的是这个。”
“”
严庚书的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将她拆之入腹。
他拧着眉头,分外礼貌:“关您屁事。”
甚至还换成了尊称。
李婧冉却难得地没计较他嘴上不干不净,而是静静瞧着他片刻:“严庚书,你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得是有多么缺乏安全感,才须一直随身携带着匕首?
外人眼中的严庚书身份如此尊贵,呼风唤雨前拥后簇,贴身保护他的人一批又一批。
况且严庚书如今已把仇家清理得干干净净,仅剩一个碍眼的裴宁辞,谁又能伤他?谁又敢杀他?
他已经熬过了那段暗无天日刀头舔血的时光,如今的严庚书无须提防到如此地步。
严庚书仍随身携带匕首的原因,要么是疑心病太重,要么是昔日留下的阴影。
又或者说,前者本身也是因后者而生。
严庚书却被李婧冉这句话问得愣住了。
许是恶事做多了吧,他早已习惯随身带着防身的武器,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索了命去。
旁人只会惧他,怕他,还从未有人问过他为什么要带匕首,是不是因为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