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森林里,严庚书就是那匹偏执又占有欲爆棚的恶狼,而李婧冉是他认定的伴侣。
狼是最忠贞的动物,他如何能忍受他人觊觎他的伴侣?
况且,千机楼楼主已经不仅是觊觎了,他就是明晃晃地踩着严庚书的颜面对他道:“对不住,你的伴侣我很喜欢。”
李婧冉觉得严庚书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两人下了台阶后,严庚书半晌没说话,李婧冉却能瞧见他齿关紧咬,连面色都沉得仿佛下一个便要将这千机楼夷为平地。
她生怕严庚书在这大庭广众下给她来一出强制爱,悄咪咪往后缩了下,目光所及的范围里看到了一根顺手的木棍后,才硬着头皮开口:“你”
“李婧冉。”严庚书开口打断了她,语气难得比李元牧听起来还烦躁。
李婧冉怂哒哒地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好脾气应道:“你说。”
她嘴上乖巧地应着,心里却在思索该怎么让严庚书松口。
哎,令人头疼,要是能把他直接打晕该多好。
严庚书唤完她一声后却又沉默了,紧攥成拳的手背上筋脉格外明显,像是在强自压抑着滔天的妒意。
就在李婧冉犹豫着要不要像诱哄裴宁辞那般,说些什么狡辩时,严庚书却绷着脸继而又道:“一定要睡他?”
意料之外的答复让李婧冉微怔,她下意识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后立刻感觉不妙。
果不其然,严庚书的眼神沉得如同刮风打雷前的阴雨天,他却深吸了口气,咬着牙挤出一个笑:“成啊。”
“昨儿个刚把我给玩了,今日便要去玩别人。”他那双勾人的丹凤眼都发红,嗓音有些抖,“李婧冉,你可真是好样的。”
李婧冉默然片刻,慢吞吞地对他道:“本宫还以为,摄政王早就知道本宫的秉性。”
“先前不就同你说了吗?本宫就是一个如此放浪的”
“闭嘴。”严庚书语气有些暴躁,目光不善地乜她一眼。
他可以把所有龌龊的词用在他自己身上,却听不得她这么说她自己。
此话一出,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
李婧冉心中叹息,只觉自己真的很不会哄男人,尤其是严庚书。
小黄都听得无语哽噎:「宿主,你确定你这是在哄?」
它的宿主好像对哄人有什么误解。
先前哄许钰林时,张口就是一句“教我怎么勾/引你阿兄”。
如今轮到严庚书时,又是这么一个德行。
小黄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但它都觉得宿主哄人哄得不道德,默默在心中为她的攻略对象们感到心梗。
李婧冉却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在哄他啊。」
好声好气骗严庚书吧,他又不信;用东西威胁他吧,他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