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他的心意,替他把她自己骂了一通,却仿佛在他熊熊燃烧的烈火上又泼了一勺油。
他到底要她怎么样啊。
在这僵持不下的静默中,先退让的照旧是严庚书。
他沉着脸从身上摸出两样东西,往她手中一塞,随后一言不发地迈开步子便想离开。
李婧冉定睛一瞧,却觉分外不可思议。
第一样是一把匕首,应当是严庚书一直随身带着防身的,上头镶的红宝石色泽都暗淡了许多。
第二样李婧冉捏着手中的薄薄一片,尽管不合时宜但还是禁不住在心中感慨:原来古代也有安全套啊。
“严庚书你等等。”李婧冉出声唤住了他。
严庚书脚步一僵,李婧冉的声音就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将他钉在了原地。
李婧冉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荒谬的猜测浮出水面,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庚书没回头,声线又冷又硬:“保护好你自己,或者杀了他。”
他的意思其实很简洁明了。
华淑长公主虽在情/事上颇为豪放,但接触的每一个男子相貌都是一等一地出挑。
倘若这位千机楼楼主入不得她的眼,亦或是她不愿,那就杀了他。
杀个人罢了,李元牧自是会让人收拾干净。
若是她那废物弟弟护不住她,他这飞烈营也并非摆设,总归会让她毫发无伤。
倘若她当真瞧上了千机楼楼主
严庚书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浑身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
昨日听到李婧冉那番“本宫不可能只有你一个”的言论后,严庚书背上的伤疼了一整夜,疼得他睁眼到天亮。
但也是在那寂静无声的时间里,严庚书不断地拷问他自己的内心,问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先前她还是阿冉时,他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养个孩子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
她性子娇纵,应当是没有耐心管孩子的,那也无妨。
严庚书算过了,除去月头月尾的那几日,他其余时间都较为空闲,有的是时间耗在她和孩子身上。
他可以起夜负责奶孩子,等孩子稍微大一些后盯着他的课业,学文习武便瞧孩子的兴趣。
她兴致来时逗一逗孩子,烦了便扔给他带,如此一来也不会心烦。
这些都是严庚书心中当爹的应尽的责任。
后来发现阿冉死遁离开他后,严庚书想的是希望她能寻个好人,幸福无忧地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