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看了眼靠在自己肩头的男子,却见他微阖着眸,面色潮红,轻轻喘息着,有种慵懒又颓废的感觉。
她有心想告诉严庚书“你好重,起来”,但思忖片刻还是很温柔地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严庚书挪了下,在她的肩颈处喘着,求饶似的道:“给个痛快行吗?”
“殿下,长公主,祖宗,算我求你。”
他嗓音本就是低沉磁性的,如今带了几分沙哑,拖长的语调分外性感。
“唔。”李婧冉认真地想了下,随后谨慎地答复他:“我会努力。”
她这回复让严庚书感觉一口血哽在喉口,半天都喘不过气。
好半晌后,他低低笑两声,认了命,贴着她的肩颈哑声道:“我迟早被你玩坏。”
等李婧冉终于洗干净手出了门时,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
她瞥了眼寝殿内的一片狼藉,和缩在榻上背对着她、仍因余韵沉浸在羞耻中的严庚书,吩咐了句:“摄政王收拾好自己就可以回府了,剩下的本宫会安排。”
榻上裹着丝被的严庚书动了动,闷着声音回了她一个字:“滚。”
李婧冉轻“啧”了声,低声嘟囔了句:“什么倔驴脾气。”
继“老狐狸”之后又成为“倔驴”的严庚书不太想搭理她。
说他脾气差?呵,她又好得到哪儿去。
睚眦必报,小肚鸡肠,恶劣成性!
严庚书拉高被子把头往里面一蒙,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李婧冉静静等了两秒,见状也只微挑了下眉梢,关了门往外走去。
今日的李元牧俨然比上次学乖了许多。
他懒洋洋地坐在庭院中,一身狐裘包裹得严严实实,手里还拿着一个暖炉。
见李婧冉自不远处走来,李元牧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翘唇轻嘲:“阿姊这更衣倒是更了许久。”
李婧冉气定神闲地在他面前坐下,毫不客气地把李元牧面前的果茶薅到了自己面前,喝了一口顿觉满口生津。
她满足地眯了下眼,不禁再次感慨李元牧的嘴巴是真刁,吃的喝的都是一等一的东西。
李元牧嗜甜如命,李婧冉在现代的家乡菜也偏甜,因此她本人的口味与李元牧是很合得来的,但华淑对甜腻的东西却避之不及。
李元牧瞧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