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轻喘了声,被李婧冉自背后拥着靠在她肩头,连骂都无力去骂了,像是能少几分狼狈。
他泄了力道,闭上了眼,掩住了被玩到支离破碎的眼神。
严庚书低叹了句:“我就是犯贱。”
她第一次这么做时,严庚书心中压抑了很久的“掐死她”的念头再度升腾了起来,不上不下地涨红了脸,转过头怒而喊她的名讳:“李婧冉!”
李婧冉无辜地朝他抬眼,边揉手腕边慢吞吞道:“等等,手酸。”
严庚书用了毕生的教养才没有破口大骂。
她酸的是手,他呢?
他呢???
他粗重地喘息着,咬牙切齿地笑笑:“你给我等着。”
等以后换她不上不下时,他也这么随性地撂担子,懒散地看着她笑着道:“抱歉,累了。”
梅开二度时,严庚书几乎都要以为她是故意的了,而李婧冉却把手往他眼前一摊,卖惨:“疼。”
她手心原本白皙细腻,一碰就红,正如严庚书所说,娇气得很。
严庚书看着她白嫩的掌心那淡淡一抹红,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额上青筋都在跳。
求人不如求己,他隐忍地好声好气和她商量:“行,殿下的心意到了,剩下的臣自己来,能先出去吗?”
严庚书承认,她是有逼疯他的潜质的。
他先前看到她想扔下他出去,妒得恨不得把自己和她一起囚在屋子里,那种永生永世都打不开的屋子。
可如今不过须臾,她就有这本事,让他低声下气地求她出去。
李婧冉却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语气,脾气很好得应道:“不行哦。”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本宫从不做这等半途而废的事情呢。”
严庚书被她那“哦”“呢”气得眼前都发黑,勾人的凤眸里写满了欲求不满,但只是隐忍地服软,嗓音屈辱:“行。”
之后又是第三次,第四次
严庚书骂得越来越脏,李婧冉倒是难得脾气很好地任由他骂着,而后笑盈盈地应一句:“延长满足,这个心态很重要。舍弃眼前的利益能换来更多快乐呢。
直到现在,严庚书甚至连骂她都懒得骂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想搓磨他。
从灵魂到身体,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