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婧冉丝毫不介意让严庚书发现她就是“阿冉”。
她就是要让他恨她,却又奈何不了她。
果不其然,当李婧冉拿身份压严庚书时,他的凤眸里顿时愈发幽深了几分。
李婧冉不只是用了长公主的身份,她更是在善意地提醒他:别忘了她身后还有李元牧呢。
李元牧这么喜欢华淑,倘若她在严庚书手里出了事,这位掌握着权利巅峰的男子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严庚书。
严庚书啊严庚书,他卧薪尝胆如此多年,为的不就是如今这权势与富贵吗?
他是会选择为了这么点破事与她玉石俱焚,还是会选择忍气吞声地任她轻贱,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严庚书是个有野心且目标清晰的人,严庚书从吃百家饭遭人白眼时就明白了他想要的是什么。
为此,他多年来不择手段,用尽了一切的办法,身上负了这么多条人命债才走到今日,他不可能为了一时之怒就和李婧冉撕破脸、让他这么多年的隐忍蛰伏全都付之东流。
这个成本太高了,也太不严庚书了。
李婧冉从不认为如严庚书这样的人会选择前者。
至少在她说出这番话时,她是这么认为的。
李婧冉的腰抵在栏杆上,背部是空的,身下便是两层楼高的平地,只要一阵冷风吹来就可以顺着她的后衣领灌进去。
她却笑望着眼前将她困在这里的男人,肆无忌惮地用言语羞辱他:“摄政王,认命吧。本宫还是很喜欢你这身子的。”
李婧冉想到了先前在飞烈营里的场景,微微眯了下眼,仰脸对他道:“飞烈营里的每一项都是开销,伙食、器械,摄政王就算自己能补贴,但又能贴多久?
轻飘飘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她打量着严庚书,像是在打量着某种物品、某个讨人欢心的摆件、某个可以捏在手心把玩的玩意儿。
“倘若摄政王服一句软,本宫兴许还能考虑帮你在陛下面前提一句。”
严庚书眸光凉薄,勾唇笑着问道;“服软?殿下这是何意?”
“希望臣像先前那般,跟个傻子一样对你掏心掏肺?”
“又或是殿下只要流几滴泪,臣就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捧出来给你糟践。”
“还是你一喊疼,臣立刻鞍前马后,给你熬红糖水、再回到那热得像蒸笼一样的屋子里浑身燥热地给你当暖炉?”
李婧冉听着严庚书这些质问的话,神色却丝毫不变,唇角噙着笑温声道:“不够。”
“本宫要的,是摄政王脱光了衣物跪在本宫脚边,姿态卑微地帮本宫穿鞋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