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先前我听夫人说某些女子做作,我还觉得她不可理喻,她们分明是温柔体贴的好女子啊!如今一看”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神情。
原来同性看到绿茶时,是这种感受啊。
许钰林却是最淡定的人,丝毫没有凭一己之力噎得许多人吃不下饭的愧疚。
他径直忽略了众人精彩绝伦的脸色,轻飘飘扫了眼严庚书,朝李婧冉微微颔首:“殿下,今夜见。”
话音落下,严庚书本就沉得能滴水的凤眸又暗了一分。
许钰林佯装没看见,在几乎能把他捅成筛子的目光中,施施然离了宴会殿。
出了殿之后,方才还病恹恹又冒着茶香的许钰林顿时站直了身子,敛了神色,边整理衣衫边和身后小厮确认道:“菜品可备好了?”
小厮为许钰林这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的气质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钰林低头理着广袖,半晌没听到小厮的回复,疑惑瞧他一眼:“嗯?”
依旧是温和的态度,不带责怪。
小厮立刻回过神来,连忙禀告道:“准备好了。”
“好。”许钰林颔首,示意他们把最后一道替代了烤全羊的菜给送进去,站在殿外遥遥瞧了眼李婧冉。
大殿之内,仆从们清理了下座椅上沾着的酒液后,严庚书便入了座。
丝竹声适时响起,这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掀了过去。
要不是使者到现在还未从这大晟皇族复杂的关系里回过神来,他几乎都要误以为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严庚书的位置在李元牧下首,他低声吩咐下人把他的酒替换成了茶,随后走到对面,斯文笑着敬了使者一杯:“使者远道而来,甚是辛苦,严某谨代表陛下与长公主敬您一杯。”
他话音一转,面上露出几分歉意,示意了下手中的茶盏:“严某有伤在身,不便饮酒,失礼之处还请使者海涵。”
严庚书昨日刚挨了八十鞭,如今这身蟒袍之下,血肉黏着纱布,每走动一步都是钻心的痛,面色仍是失血过度的苍白,分外有说服力。
使者没听出严庚书话里的意思,看着眼前这英俊的男子,瞅了眼他那高挺的眉骨和妖冶的淡红泪痣,深觉这位摄政王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他看了眼严庚书,又瞧了眼李婧冉,眼神一言难尽地端起酒杯和严庚书碰了下,便想一饮而尽。
严庚书见使者完全不接茬,忍不住愣了下,不免又看了使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