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盯着乌呈使者片刻后,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决定为华淑长公主骄奢淫逸的名声添砖加瓦。
“臣府中正缺这样一个打趣的人物,不若殿下把他赐予臣如何?”
他微微笑时,卧蚕便饱满了些许,衬得眼下泪痣分外动人心魄。
旁人听了严庚书的话,不禁都目光震惊地盯着他,在心里为摄政王捏了把冷汗。
摄政王来晚了,没瞧见长公主是如何在陛下面前维护这位公子的,但他们却瞧了个清清楚楚。
长公主简直把这祸水当成了心肝宝贝,就连陛下震怒都无法撼他分毫。
而严庚书一进殿,先是毫不客气地将酒液兜头泼了他个满身满脸,如今竟还在跟长公主讨人!
纵然众臣心知摄政王一贯是我行我素的肆意风格,此刻也都不禁沉默了。
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高座上的李婧冉却并未动怒,只把身子不动声色地微微往前倾了些许:“本宫办宴,摄政王来迟也就罢了,如今一来就问本宫讨甜头,是否过于不客气了?”
李婧冉虽口中说着轻斥的话,眼角眉梢却都染上了浅薄的笑意,原本就美艳的脸庞顿时变得愈发妩媚动人,一颦一笑都在勾魂。
尽管严庚书此刻发现了她就是阿冉,但他们俩此刻的目的都一致的,那就是巩固让乌呈主动退婚的决心。
因此,李婧冉分外有自信,严庚书应当是很乐意陪她把这场好戏继续演下去的。
果不其然,严庚书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语气闲散:“长公主这话可当真寒了臣的心。臣如今问宁讨个人罢了,长公主也舍不得么?”
李婧冉眸中滑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不由地再次感慨严庚书当真是个演技很好的人。
最起码,比李元牧方才那出过于夸张的捂心口演得好。
虽然理智上明知不该,但李婧冉只要一想到严庚书如今恨她恨得恐怕牙都咬出血了,表面上却还要与她暧昧地调/情,就觉得心中一阵愉悦。
乌呈国虽对华淑长公主的奢淫名声略有耳闻,但先前也从未放在心上,毕竟王公贵族府中养些乐人脔/宠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就连他们信奉一夫一妻制的乌呈国,有些权势的男男女女都在暗中养了人,因此他们并不介意华淑府里养着些闲人。
毕竟这些都只是玩玩而已,他们相信华淑在成亲后会略有收敛。
乌呈原以为最大的挑战就是即将入赘长公主府当驸马的楼兰皇子,只是没曾想如今看来,华淑不仅将府中的男宠惯得无法无天,更是与朝中重臣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