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即使有事也没关系。
李婧冉闻言就不客气了,这可是他说的啊。
她微微仰着头,十分自然地使唤他:“那帮我灌个热水袋,再找些画本和瓜子,能有些甜嘴就更好了。”
严庚书上下扫她一眼:“冷?”
李婧冉点了点头。
严庚书见状,便脱了长靴上榻,把她往怀里一裹:“何须暖炉,我抱着你就是。”
他拉着她的手,掌心温度灼热,还微挑着眉戏谑地笑着问她道:“我不比暖炉更舒坦?”
李婧冉对堂堂摄政王自荐枕席的行为不置可否,慢吞吞瞥他一眼,纤白的指尖解了他的领口盘扣,毫不客气地直接钻进了他的衣领。
李婧冉丝毫不见外地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十分单纯地颔首,附和他:“唔,是挺暖和。”
被措不及防占了便宜的严庚书微怔了下,唇角笑容都是一僵。
他未曾料到李婧冉竟如此大胆,这种被人上下其手的滋味倒是稀罕。
严庚书轻嗤了声,眼角的泪痣分外动人心魄,漫不经心地道:“还有更暖和的地方,你要不要试试?”
李婧冉仗着自己有大姨妈撑腰,对严庚书口头耍流氓的行为丝毫不怵,得意洋洋地乜他一眼:“试试就试试。”
全然没有方才被他欺负哭的模样。
严庚书见她这幅有恃无恐的模样,都被气笑了,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
“嗷,很疼诶。”李婧冉捂着丝毫没有发红的额头,娇气地嗔他一眼,理直气壮地碰辞。
“我都没用劲。”严庚书有些无奈,重新拢起自己的衣领,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那颗盘扣,随后把她的双腿捞过来,夹在自己膝间帮她取暖。
他思忖片刻,大掌掐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把她翻了个身,随后勾过被褥盖她身上,搓热手掌后放在她的小腹:“这边?”
李婧冉如今对自己动不动被严庚书像抱娃娃一样翻个身已经很习惯了,侧着身懒洋往枕头里缩了下,抓着他骨骼感明显的手腕,往下挪了几分。
她脸面向床内,而背部贴着严庚书的胸膛,脚还揣在他的膝间,只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
严庚书在欲念不上头的情况下,还是个很好的相处对象。
最起码,他的确比暖炉更舒坦。
李婧冉惬意地眯了下眼,思忖片刻后又问他:“不是说军中格外忌讳这些吗?什么经血之类的,说是不吉,你居然还敢抱着我?”
严庚书把她搂紧了几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漫不经心道:“我不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