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到如今,这个被钻心的痛折磨的人变成了她。
李婧冉疼得浑身都出了冷汗,嘴唇都被咬破了,只觉小腹坠坠地疼,浑身都发凉。
她前所未有地体会到了一句话的真谛:不作死就不会死。
小黄都忍不住心疼她了:「宿主,你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挂了。」
李婧冉:
她谢谢它。
她气若游丝地回应道:「没事,我活该。」
说话间,严庚书撩开帐帘走了进来,手里端了碗红糖姜茶。
此时的他已经迅速穿戴整齐,一身修身骑装衬得他宽肩窄腰,蹬在长靴中的双腿格外笔直修长。
他一手稳稳地扶着李婧冉起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随后搂着她搅了下碗里透棕色的糖水。
严庚书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阿冉,喝点热的,会不会好些?”
李婧冉闻到姜的味道,感觉自己都要有心理阴影了,下意识问了句:“这次没加药吧?”
严庚书失笑,胸膛振动的幅度传到怀里的李婧冉身上,无端让她有些脸热。
他只是调侃着笑问了句:“把我当什么人了?”
没把你当人。
李婧冉在心中默默应下,没敢说出声,嘴里只是柔柔弱弱地认错:“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王爷只往我碗里加了一次药,我竟就怀疑你了,我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不言而喻。
严庚书并未跟她计较,只是舀了一勺送到她唇边,瓷白的汤匙沾了下她的唇,哄道:“是我错了,等你舒坦些了再和我算账如何?要打要骂我绝不还手。”
李婧冉哼了声,却也不想为难自己,接过瓷碗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一碗红糖水入肚,她顿时觉得短暂性地舒坦了些许,但还是感到手脚有些冰凉。
李婧冉转过头,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严庚书身上打了个转,随即乖巧地朝他微笑道:“夫君,你接下来可有要务在身?”
严庚书听着她忽然又将称呼改成了“夫君”,顿时眉心一跳,直觉阿冉指不定又在打着什么小算盘了。
她向来不似表面上那么柔弱乖巧,不然也做不出救他后第一句话就让他以身相许。
严庚书还是很乐意纵着她这些娇娇脾性的,微勾了下唇:“可以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