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和自己潜意识的反应对抗着,坚决不张开齿关。
严庚书也并不着急,只是轻轻在她的唇上辗转着、勾勒着她的唇形,耐心得伺机而动。
他是名优秀的猎手,懂得蛰伏着等待一个机会。
一个在猎物五迷三道时,心甘情愿上钩的机会。
李婧冉呼吸有些急促,她脆弱地承受着,上半身被迫后仰,因那药效不由自主地蓄上了晶莹的泪花。
身前是严庚书,身后是那沙堡,李婧冉的腰肢抵着后面的被沙堡边缘的迷你围栏硌得生疼。
李婧冉的鼻尖尽是他的气息,严庚书显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就连唇齿间都是淡淡的兰香。
仿佛能渗入骨缝里,微不可言地蚕食着理智的神经。
气息,温度,呼吸声,处处都在刻画着同一个事实。
他在引/诱她。
就如同神话里觊觎他人之妻的罗波那,他因心怀龌龊靠近悉多,软禁悉多,并且引/诱着她。
那是场由上位者主导的游戏。
用权势、用身份、用情/欲,处处都在蓄意地让她忘却其他,勾绕着她心底最深处的隐秘情丝,将其缠成一团解不开的羁绊。
李婧冉能感受到严庚书温柔表象中的强势,心知严庚书这是狠了心要助她克服“心理阴影”。
她先前所谓的被害者阴影谋略之所以奏效,在很大一部分上是取决于严庚书的心理。
他对她有愧,觉得自己的靠近会引起她过激的反应,因此自然不会靠近她。
然而现在,于严庚书眼中,他在做的却是在帮助她克服。
倘若他当真执意要她,两人力气如此悬殊,李婧冉就算拼尽全力在他眼里都是挠痒痒。
炙热,滚烫,灼烧。
不言言喻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严庚书轻吮着她的下唇,终于撬开了她的唇齿,掠夺的本性一览无余。
就像李婧冉在水下尽数搜刮着他的氧气一般,此时的严庚书也在侵略着剥夺李婧冉的全部津泽。
温热湿潮的感受引起本能的欲念横生,他的舌尖霸道地扫过她口腔里的嫩肉,每一寸都不放过。
既温柔又强硬,既缱绻又不容避让。
李婧冉被他吻得几近窒息,攀着他肩的指尖用力得泛白,脖颈都仰得泛酸。
严庚书边用唇舌挑/逗着她,边单手抱起她往床边走。
李婧冉只觉一阵翻天覆地,便仰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