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厌恶与女子接触?怎么可能,他明明一看就是个流连花丛的高手。
小黄适时地提醒道:「宿主,可能是因为他以前在烟花之地险些被玷污了,而且后来还要与华淑虚与委蛇?」
李婧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按着我回吻了过来啊?」
也正是那个分外主动的回吻,让她坚定不移地相信严庚书是个渣苏海王。
小黄沉默片刻:「有没有可能,那时候他的小命都捏在你手里?」
「而且,严庚书当时吻你时,都已经想好宿主你的一万种死法了。」
归根结底,这可能属于一种诡异的“破罐子破摔”心理。
严庚书当时都已经被李婧冉亲了,亲一下也是亲,亲十下也是亲,还不如最大化地利用吻让她放下戒备。
更何况,她轻薄严庚书的代价,本该是生命,结果后来却因有其他利用价值才活了下来。
李婧冉和小黄对话的当儿,士兵们的对话也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那不若将她押入大牢,等候发作吧。”
“还等什么等?她一看就是奸细,不若严刑逼供,从她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李婧冉:???
不是,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她惊慌失措,可几人把她所有的退路赌得严严实实。
眼见络腮胡就要伸手来抓她,李婧冉失声叫道:“你别碰我!”
妈耶,怎么办怎么办!
恰在那一瞬,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划破清晨的静谧。
李婧冉透过众人之间微小的缝隙,只见一队人背着晨曦的光,风尘仆仆地策马而来。
位于首的人高坐马背,身姿挺拔威严傲然,一身黑色劲骑装简练地勾勒出男人的宽肩窄腰,皮靴蹬着马鞍,包裹着男子笔直修长的腿。
“吁!”严庚书单手勒绳,身下马匹一声长长嘶鸣,前蹄高高昂起,似是想将背上的掌控者仰翻下去。
严庚书神色未变,双腿夹紧马肚,甚至连拽着缰绳的手都并未用力,稳稳地坐在马背。
阳光打在他锋利的脸庞,显得眉弓愈发深邃,鼻梁格外高挺。
他居高临下地瞧着眼前的闹剧,嗓音里带着昼夜奔波下疲倦的哑意:“怎么?”
络腮胡一身正气地禀告道:“禀王爷,军营里混入了奸细,属下们正商讨着如何为您分忧。”
严庚书随意应了声,眼下朱砂痣灼烈,似是并未放在心上。
正当他想驾马离去时,严庚书却听到一道微弱的嗓音柔柔唤他:“夫君。”